五代秘史分節 19

却说赵、刘二将，请敬瑭商议云：“如今行周兵败将亡，可乘虚劫寨，则唐兵锐气挫，敢复敌矣！”知远曰：“行周虽然折了许多兵将，南军甚众，请俟明用计擒之。”次，行周又引军与知远战，战百余，知远诈败，行周面赶，被知远用拖刀计斩之。石敬瑭鞭梢指，马，齐掩杀，各路埋伏军马，同时杀，各争功，无以当百，杀得尸横遍，血流成河。若知事，且看面如何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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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吾子评：

行周少年气，未及通韬略，因而中知远之谋欤！

☆、第48章 契丹遣兵助敬瑭

此时史建唐正在营中养病，听得敬瑭军马至，且杀伤许多名将，急披挂马，时正遇队番兵涌至。为首主将乃契丹主伽离陀。怎生打扮？但见：金盔雉尾紫缨飘，凤翅分凤毫。

甲挂龙鳞金锁甲，袍披袍。

带束狮蛮丝绣带，虎筋筋打虎筋绦。

战靴靴踏描金凳，销金铺绣金销。

赤发发边生发，黄毛毛黄毛。

怪眼圆睁睁怪眼，眉如铁线铁眉毛。

古怪中间真古怪，蹊跷里面更蹊跷。

使把蒺藜铁骨朵，臂悬雕弓张，雕翎箭袋，背皆是北番军马，披发跣足，各使刀。建唐见番兵，敢锋，拍马而走，被伽离陀箭中其项，带箭夜走，到黑沙场，箭疮血而。有诗赞云：五代英雄史建唐，曾经战破梁王，循环天运归晋，可惜将军带箭亡。

此时，石敬瑭得契丹之兵，获全胜，唐兵溃，各自逃生。契丹主引兵归虎北，扎了营寨，敬瑭得唐朝降兵二千余，刘知远劝敬瑭杀之。是夕，敬瑭见契丹主，礼毕。敬瑭曰：“多谢军马相助，恩图报。”契丹主曰：“当得相助，共成事矣！”敬瑭辞别回营。

次，传令与知远催军，直抵洛阳城，周回四绕，泄通，城军民，心寒胆裂，并无将敌。百姓夜惊惶，号哭震天。废帝聚文武商议，冯曰：“陛当初信张之言，生此祸端，今公主已转回营去了，朝中哪个是敬瑭敌手，为今之计，陛莫若和，重赐金帛，升厚爵，方解此祸。”

言未，石敬瑭兵到城索战，当驾官奏，帝甚慌张，只得依冯之言，差吏部尚书李安样奉敕书，金银各十车，彩缎十车，城到石敬瑭营外伺候。报石敬瑭，朝廷差官，敬瑭令入见。李安祥行礼罢，敬瑭命坐，安祥起，徐徐曰：“主闻驸马兵到，特差官赍敕，封明公河东派地方官爵，劳军金帛三十车，与明公讲和，免戈，以安生灵。”石敬瑭曰：“皇念骨之，公主，听信张之言，如吾休兵息马，献张，明正其罪，即允其和，如有然，杀城中，寸草留！”

李安祥听罢，再敢开言，即辞了石敬瑭，带原回城，入朝见帝，将石敬瑭言语奏知，帝知失，对文武商议曰：“石郎肯退兵，此事如何？”言未，闪，向叩头奏曰：“臣愿领兵马遭，生擒石敬瑭！”此是谁？帝视之，乃国舅张龙。帝曰：“若擒得石郎，卿就袭其职，镇守河东，赐卿御林军十万，并李竣常继忠二员名将，卿惟用心。”张龙披挂马，领兵城，布开阵。石敬瑭匹马当先，喝曰：“将何？”张龙答曰：“吾乃国舅张龙是也！石郎，早马受擒，免污吾刀。”敬瑭怒，拈就，张龙急架，比手三，张龙怯，马而走，敬瑭赶，心，落马亡。李竣常继忠各拈兵器战，未及展手，突刘知远，刀砍李俊于马。常继忠措手迭，被石敬瑭猿臂，捉马，砍军半。

回营升帐，刀斧手将常继忠斩首，辕门号令，传令三军，急城。城鼓声如雷，喊杀连天。传报朝廷，帝慌问：“国舅见阵如何？”当驾官奏：“张龙领二将阵，俱被敬瑭杀，折军半。今敬瑭马，城甚急，讨张。”帝闻报慌张失措。此时，丞相冯，称病起。帝问：“谁能战敬瑭者，加官倍禄！”两班文武，低头语。帝无计哭回宫，见张说：“朕时明，公主，生此祸！今国舅战，已被石郎杀，城甚急，讨卿，此事怎了？”

张奏曰：”陛须忧虑，妾有计可成功。安城郭坚固，时透，陛明领文武登城，面见石郎，与说，妾生公主，才三，待七，献与。这里面密遣使臣，在各郡急，令起兵救国难，谅唐天，岂无仗义勤王者乎？延住几，待各郡兵集，陛率马城，里应外，与决战，石郎可擒矣！”帝悦曰：“卿此计甚妙！”

次，同文武到东门城敌楼，令呼石敬瑭说话。敬瑭正督将士城，闻帝宣召，领兵到东门城，立地仰见。帝在楼门：“石驸马！联未曾负卿，卿如何相之甚？”石敬瑭奏：“臣亦敢负陛，只献张，以正国法，臣即退兵。”帝曰：“皇近分娩公主，未七，卿既只张，以息戈，权且将马退去四十里屯扎，待七，即献与卿，任卿发落。”石敬瑭曰：“陛既许七之献张，臣即退兵。”敬瑭随即于四十里外扎营提。

帝见石敬瑭马退去，暗喜曰：“石郎中张之计。”

与文武回朝。帝退入宫，见张说知石郎退兵之事。张奏曰：“事宜迟，陛作速敕救于各告急！”帝即写十数告急草敕，差官赍赴各郡去讫提。知事如何，且听回分解。

卓吾子评：

公主虽抗礼于，废帝宜听章台之谗言，致祸及赍金帛、割土地，和于臣，亦可矜。张退兵之计甚奇，恐终免国破亡。

☆、第49章 桑维翰献策取城

却说石敬瑭安营升帐，与众将正议论此事，军师桑维翰向：“此乃兵之计，延住军，待救兵到，里应外，驸马，可提防。”刘知远：“张分娩三，只问公主，在宫中岂知曾有否？诡诈可辨矣！”敬瑭曰：“此言有理。”即请公主，问其虚实。公主笑：“那贱自曾怀，今言生产，此诈计也！”石敬瑭亦笑曰：“果二之所料。”乃令公主回帐，领兵复城。桑维翰曰：“城急，则城中守，反难成功，如将计就计，安可得。”

敬瑭曰：“军师有何妙计？”维翰曰：“城中有故必达，现居排阵使之职，小官修书封，密令去与，讨回书，里应外，必成其功。”敬瑭喜，维翰即修书封，差的当，径入城，到必达投递。

必达将书拆开，看其书云：

乡故桑维翰，端肃书奉贤契座。别采，又隔数年。才居石驸马幕，极蒙擢用，言听计从，如子。

今举兵入朝，肃清妖孽，剑戟，饮马河，则刃磨巨石则缺。以斯制敌，何敌摧？以斯城，何城克？视安取在旦夕，目宫殿应居眼。诚恐兵入城阙，玉石分。念故，趁此时正乃立功名取富贵之秋，何弃无德就有德，早献城门，以图计。石驸马公谊，必显官重爵，与国何休，岂美哉！若待军成功，虽从之，无由矣！伏乞裁断，早作定夺。

必达看书罢，即修回书，付差带回营中，呈与敬瑭。

拆开看云：

乡兄翰示，捧诵之，自觉心神驰于兄幕矣！矧此时，主沉湎酒，离心，无斗志，趁今夜未备而之，整兵东门以伺，只此回知。伏乞台照宣。

石敬瑭看书毕，与众将商议兵，整点炬。天将晚，军离营，挨到城，已近二更。敬瑭先差打探城中静，回报东门，隐隐起。”言未毕，又报：“东门城已开了！”敬瑭听报，当先杀入。只见必达立在门边伺候，引着三关马，拥。喊杀连天，炬照耀如同。四官军，闻知河东马入城，各奔逃生走了。敬瑭令，许伤百姓，只擒昏君，与张献的，重封官职。众军闻令，齐杀入宫中。

却说废帝正与张在宫中饮酒，听得外面喊声，问：“今夜如何恁的喧闹？”左右报曰：“主尚在此饮酒，石敬瑭兵已杀入城，各官都走了。今抢入朝殿，主走！”废帝听罢，惊得呆目痴。：“卿！顾得了！唐天，想是石郎的。”即将传国玺缚在，走去玄武楼中，宫头放起。霎时，张天，烈焰腾，可怜国天子，焚玄武楼中。同时，宫娥彩女被烧者，计其数。

天微明，石敬瑭救灭宫中之，登朝殿坐，问曰：“驾何在？”刘知远说：“驾见兵入城，走玄武楼，自焚了。臣在烬之中，拾得传国玺献。”石敬瑭悦曰：“想头功被建了！”又问：“张走那里去？”报宫官捉得张了。”敬瑭拿入，跪于阶。敬瑭见，张生得绝，自忖留在宫，以充己用。遂张：“因何起妒心，谗害公主，冷宫，今拿在此间，有何理说？”张眼掉泪：“非妾敢忌公主，是公主忤皇旨意，才，乞驸马赦妾之，放归原籍，愿居中宫也！”

石敬瑭犹豫未决，倒有留恋之意。殿闪刘知远曰：“明公因这举兵入朝，冒矢石，军士劳苦，方得安。皇亦因烈之中。今若复留此，久为祸小，速正其罪，以明国典！”石敬瑭尚自忍舍。桑维翰也待令，刀斧手，押去法场斩首。移时，斩讫回报。知事如何，且看回分解。有诗为证：立娼为败纲常，姑嫂相戕惹祸殃，败国亡家皆女子，古今垂鉴思量。

卓吾子评：

必达卖国荣，引敬瑭驱入。废帝尚宿酒宫中，石郎兵马，杀声震地，四顾无忠良，而御国难耶！放烧宫，自投煨烬，诚为天鉴，篡弑闵帝之报乎！张容貌倾城，敬瑭忍加害，知远、维翰执政斩除，可谓辅弼得矣！

☆、第50章 石敬瑭安即位

却说敬瑭见杀了张，回嗔作喜曰：“杀得好！”公主到，敬瑭接入，问：“公主宫有何事说？”公主：“妾当初在冷宫之时，多得李玉英扶持，故今得与驸马聚首，皆此之功，乞驸马当报其恩！”石敬瑭即令宫中寻访李玉英。左右报：“玉英因军入城，走在冯丞相府里去了。”敬瑭差寻得玉英，赐珠冠，入宫，与公主同享富贵提。

次，石敬瑭聚集旧时文武，在朝殿商议，访唐室子孙，接位。必达厉声曰：“唐已无矣！天运当属明公，今就理国事，何必更访？”敬瑭再三推让，肯自立。契丹主谓敬瑭曰：“吾惮三千里远相助，幸喜仇家已灭，观汝器貌识量，真中原主也！吾立汝为天子，汝意若何？”敬瑭曰：“皆赖王之，愧某无德，敢当此位？”

契丹主曰：“必谦辞，吾意已定。”诸将共劝，敬瑭能辞。

于是，契丹主作册书，命敬瑭即皇帝位，国号晋，改元天福，自解冠授之。

当，敬瑭写立同文字，先割幽、蓟、瀛、莫、涿、檀、顺、新、妫、儒、武、云、应、寰、、朔、蔚十六州，付与契丹主，以为报酬之礼，仍许岁纳锦币三十万。契丹主受了文字，遂带马，自归本国提。

却说敬瑭既契丹还国，自称号曰祖皇帝，朝例法制皆遵明宗旧典。封赵莹为翰林承旨，桑维翰为翰林学士权知枢密院事，刘知远为侍卫马军都指挥使，客将景延广为步军都指挥使。立永宁公主为皇。其余文臣武将，各个论功升赏。时藩镇多有未，皆怀忧惧安。兵之余，府库惮竭，百姓困穷，而契丹征无厌。桑维翰劝晋王，推诚弃怨，以藩镇；卑辞厚礼，以事契丹；训练兵卒，以修武备；劝课农桑，以实仓廪；通商薄税，以货财。晋王喜，嘉纳其言。

时天福二年二月，洛阳城中，军告急。信州史谢天然，表称王延政称帝于闽之建州，国号殷，置宫立妃，反背朝廷，兵侵犯边界，扰南方。当时晋王命谁师，且看回分解。

唐自庄宗至此，凡四主实三姓共十四年，唐遂亡。石敬瑭接位，改国为晋，残唐到此，其统绝也。有诗为证：位立庄宗甲马消，明宗仁德岁饶。

石郎兵潞王，统山河属晋朝。

卓吾子评：

事契丹而献幽、蓟十六州土地，陷于腥膻四百三十二年，是敬瑭、维翰耳。敬瑭以此而得国，维翰以此而得相。虽然敬瑭寻唐室子孙禅位，辞逊至再，可敬。勉而即位，改国为晋。呜呼！唐代绝矣！